(四十八)
巩妻这次所揭露的情况,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因为事情我
早已经清楚,她说的事情,无非就是在我的伤口上在撒一小把盐而已。
但是,伤口疼痛到一到程度,也许就不会再觉得痛了,因为它已经麻木。
唯一让我有些想法的,到是巩妻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没什么头脑,考虑事情不周全。她一直坚定说这件事
情,巩没有太大责任,怪就怪晨追求巩。巩是被逼无奈的,所以,请求我放过他。
我不知是她为了保护亲人在故意推卸责任,还是她确实认为事情就是这样的。
也许在她的眼里,巩就是一个绝对不可失去的亲人,无论他犯了多大的错误,也
要找出各种借口原谅他。
当她说到晨倒追巩,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晨身上,我心里是有一瞬间站在妻
子这一边的。可能是由于我这些年来习惯了呵护她,从上大学一直到现在。
晨与任何人发生不睦,我极少会客观公正的评价,每次都是顺着晨的“道理”
对另一个当事人进行迁强甚至无理的批评或指责。即使身在事发现场,我也是明
显的对晨含蓄的偏袒着。
在生活中,我俩也因为一些事情争吵过我有时也会严厉的指出她的错误,但
是在我的观点里认为这是我的特权,其它人绝对没有这个资格。
这些年都是如此。好多朋友都说我有“护犊”这个毛病,也许她真是被我宠
坏了……
现在,我听到王辱骂她,可能还是过去那种观点的条件反射有心反驳她,并
告诉她巩的真面目。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我不想和这样一个女人去争论了。而
且,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还是不要去打击她了,让她的心里就这样自我保存
着丈夫的美好形象吧。
更何况,她反应的情况也确实能证明她说的对。晨发出如此暧昧的短信,巩
却是爱搭不理,而晨好像没有生气,用近似撒娇的“我哭了”来争取巩的关注…
…
难道为了证明自已比那个女人强,真的可以忘记自已的身份和地位吗?唉,
也许王说的对,如果不是晨倒追巩就不会有以后的事情。
算了,何必让自已本已麻木的伤口又恢复知觉呢。
两天以来,巩妻和她的孩子哪也没去,就待在那个宿舍里等待着丈夫和爸爸
回来。
这天晚上我正要下班时,晨给我打来了电话,这到是有些出乎意料。
“你回家了吗?”晨问。
“还没有,在公司。”
“吃晚饭了吗?”晨的语气很温柔。
“没吃呢,你有事吗?”我还是很平和。
“嗯……我想和你谈谈,我们一起吃饭吧。”
“饭就不必吃了,直接谈就行了。”
“……可是我”
“你怎么了”
“贺,我想和你一起吃饭了……”晨吞吞吐吐的说出这句话。
“……那你说去哪吧,我直接过去。”
“嗯……能去XXX吗,我想和你去那里了。”
“好吧,我现在就动身,你自已也尽快赶过来吧。”
“……我已经在这了”
我开车直奔晨说的那家饭店。一路上的交通不是太好,行驶的比较慢,半个
小时才赶到。
这里是我的一个朋友介绍的,环境幽雅,饭菜也都是我们喜欢的,得到了我
俩共同的认可。这几年,我和晨单独吃饭最频繁的地方就是这里。
但是我今天不想来这里,可能以后也不会来了。
不明白晨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和我谈话。
晨果然在那个我们以前最喜欢的包间里等待,看到我进来,她站起身。
看上去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感觉气色还不错,只是显得比前几天消瘦了一
些。上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袖衫,下身是一条棕色的休闲裤。
在那件束身长袖的修饰下,她的乳房显得更坚挺。看到这,我不知为什么又
突然想起她怀孕的样子。心里觉得一阵恶心,真是不想吃这顿饭。
“路上还好走吧?”她先说。
“嗯,还行吧,有点堵。”我边脱掉外套,边说。
“嗯,这个时间肯定是这样。快座吧。”
晨叫来服务生,“你先点菜吧。”
我将菜单直接扔到她面前,“不用了,你想吃什么就要什么吧,我不饿,不
太想吃。”
晨愣了一下,双眼盯着我,眼眶里闪动着泪光。眼神是无助的,像一个犯了
错的孩子,看上去很可怜。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闪出了一丝怜悯,从她面前又拿过菜单。
服务生给我们念了一遍菜单,确认之后就出去了,这个很有情调的小包房里
又剩下我们两人。
说实话,觉得有点尴尬。一段时间,我们俩谁也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觉得这种气氛在我俩之间出现,真是很可悲。
“这几天你怎么样?”晨想尽量缓解一下气氛,开口问我。
“挺好。”我回答。
“……是吗,我看你瘦了,是不是吃的不好呀。”
“还行吧,这些天比较忙。”
我俩就这样没话找话的交谈着,尽量避免冷场的出现。见饭菜都已经上齐了,
还是我先将话切入到正题。
“你不是说想找我谈谈吗?想谈什么?你冷静好了吗?”
“……嗯。”
“那你说吧。”
“……”晨没有说话,眼泪掉了下来。
我也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等着她。可是她却越哭越厉害,后来竟然泣不成声。
“你哭什么?”
“……”
“你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你哭的吗?那就算了,你先哭着,等你哭够了在
找我。”说完,我站起身来。
“不是,我说还不行吗,你座下。”
“说吧。”
晨擦了擦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我想先问你,你还爱我吗。说实话。”
晨的这个问题一出口,倒真把我问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到现
在我的心里都没有一个真正的答案。自从知道了她去流产的消息后,我就不再去
想这个问题了,因为没有什么用了,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面对一样的
结果。所以还是想办法不爱了吧,那样可以减少一些痛苦。
“你问这个没什么意义,还是说别的吧。”我说。
“不,怎么会没意义,你一定要回答,这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你说心理话。”
我将头转向别处,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眼神,“可能是不爱了吧。”我冷冷的
说。
晨听完我这句话,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那你恨我吗?”她稳了稳情绪,依然颤抖的说。
“谈不到恨,也没有必要。”
“我不相信。”
“唉,我没必要骗你。开始的时侯是有,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你只是去追
求你想要的生活,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所以没必要恨你,怪只能怪我自已,不
能给你理想的生活。”
“……你不要这么说,我听着难受。”
“事实就如此,这有什么难受的呢?”
“贺,我求求你,不要这个态度和我说话行吗?”晨哭泣着请求我。
(四十九)
我不知道现在对晨说话的态度算不算是一种“冷暴力”。据说在夫妻之间,
有时这种伤害比真正的“暴力”还要大,因为它是一种对精神的摧残。
我也不知道自已这个态度是自然流露还是故意的,晨看起来的确难以接爱我
此时的态度,她的请求也让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想想,还是不要因为我的态度而影响谈话的正常进行,毕竟我来这里并不是
为了折磨她。
“对不起,我说话的态度可能有些问题,我调整一下,希望你不要受影响,
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我将手放在餐桌上,正视着她,调整了一下自已的语气。
“……”听到我这么样说,晨反而趴在桌上哭的更历害了。
“……你有什么话说出来就好,我都已经向你道歉了,还哭什么?”我的心
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
“……我就是觉得心理难过,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过对我这个态度,我害怕。”
晨低声的说。
“你怕什么?”我确实觉得不解。
“不知道,就是害怕。”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注意自已的态度就是了,还是言归正传吧。”我说。
“……好吧。”
“那你说说你这些天的想法吧。”
“……你想听什么?”
“说实话,到今天为止,我也不能真正的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冷静了这么多天,也想不出理由来。我只能承认,我那段时间确实
喜欢和他在一起。”
“……现在呢?现在还想和他在一起吗?”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晨低声说。
“你指的是什么不可能?是你觉得现实的因素让你们不可能在一起,还是从
你内心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我问。
“……这两方面的原因都有吧。”
晨的这个回答,让我心理很不舒服,“你这些天想好自已要如何面对这件事
情了吗?”
“……想过,我从多方面都想过了。”
“说说吧”
“我说过,只能听你的。因为现在我根本就没有权力去选择什么结果。”晨
的眼泪再次溢出,眼神里似乎有一丝哀求。
我将眼神和她错开,“我先问你,你想怎么样,你希望我怎么处理?”
“你是指我吗?”晨轻声的问我。
“当然,他也由不得你去选择。”
“他现在你的掌握之中吗?”
晨的这个问题让我觉得心头又有怒火在逐渐上升,“你能告诉我他到底有哪
里值得你迷恋的吗?”
“我不知道。”晨低着头说。
“是因为他那方面比我强吗?”我还是忍不住的问出这个问题。
晨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是不是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晨还是摇了摇头,“你不用问这个了,说实话,他不如你。”
“是吗?我觉得你挺喜欢和他一起的。你们不是一直都充满激情吗?”我的
语气有些奇怪了。
晨低着头,“我没必要骗你,你还不了解我吗?这么多年,我们那方面的生
活是什么样的,我是不是开心,这是不可能装出来的的吧。其实,相反,我到是
一直怕你不满意,会经不住其它的诱惑,毕竟有时我很任性,心情不好的时侯,
就不顾及你的感受。所以,你不必在往这方面怀疑了。”
我站起身,点燃一支香烟,走到窗前。
“你这些天有和他联系吗?”我问。
“没有。”晨说。
“为什么?”
“我说过,我想冷静一下,你现在是把他关起来了?”
“你提前知道我会这样做,对吧?”
“知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劝阻,或者告诉他,让他躲起来不就行了?”
“我怕我那样做会更伤害你,让你误以为我故意保护他,来和你做对。”
“你不和我做对,不怕我对他怎么样?”
“……你如果想对他怎么样,我有能力保护吗?我想知道你打算把他怎么样?”
我强压了一下心头的怒火,“怎么样?那还不是我随心所欲,我想怎么样,
就能让他怎么样。”
“你想杀了他是吗”
我实在是压制不住了,晨难道不知道说起他我非常反感吗?而且现在还向我
询问会怎么处置。我的声调一下就高了起来,眼神里射出的是一束杀气。
“对!我就是想杀了他,不光杀了他,我他妈的还要让他死无全尸,身首异
处,我撒碎了他喂我的藏獒,怎么样?你满意了吗?”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晨有些惊恐的看着我,可能是因为从没有见过我露
出过如此狰狞的面目,所以一时不知说什么。
“贺,我说几句话,你不要生气好吗?”
“你说”
“我觉得你这几年变得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
“我怎么了?”
“你开始变的目中无人,对待什么事情都是一种冷淡的眼光。”
“是吗?我没觉得。”
“我其实很早就担心你这样了,你确实变化挺大的。”
“你是不是又要拿你的缺乏同情心论来压我呀?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嗯?”
“作为我现在来说,的确是没有资格,可是客观的说,你能不能虚心的听一
下。你不觉得你现在太狂了吗?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你看来,好像钱就能
解决一切问题,你不就是因为有钱才敢说出刚才那么强硬的话来吗?以你的身份
来收拾他这样一个弱势的人,你觉得光彩吗?”
“呵,亏你想的出这套理论来。我不光彩,他光彩,你光彩,对吧?”现在
火药味已经十足。
“我不是指那方面,我是说,你可以这样做,不就是因为你有钱吗?你永远
都只会站在强者的角度,根本就没有去考虑过弱势的人。”
我都已经被她气昏了,难道她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气我的?“对,我有钱,
所以我能要他的命,而且还不被受到惩罚,就是这么回事。我看谁能奈我!”
“你太狂了,你已经忘本了。你不想一想,你是如何有今天的,如果没有当
初我爸爸帮助你,你能有现在吗?我真没想到你会变的这么庸俗!”
(五十)
晨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句炸雷,震的我头有些发沉,觉得站立都有些不稳。
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原来她是想出这样一个理由来压制我,想让我清楚
自已的位置,让我明白我是靠她家才可以有今天的。换句话说,我如今的“强势”
都是她施舍的,所以应该对她惟命是从。我俩的关系就好像是主子和奴才,主子
做的一切自然都应该是对的……
我绕过餐桌静静地走到衣架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三把钥匙,然后紧皱双
眉走到她面前。
“这里有一把是家里保险柜的,你也有一把,存折,现金,二所房的房产证
都在那里,上面写的都是你的名字,这不用多说了。这两把是公司保险柜的,那
里有我的公章,签名章,还有别墅的房产证,公司的各种资质,证明全部都在,
财务章在佟姐那。我现在把这一切全部归还给你。”
晨看起来有些惶恐,往后倒退了几步,“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你给我干什么
呀?”
“不,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都是你家赐予我的,我到今天才明白,真是承
受不起呀。回想这么多年,我也真是够不要脸的,一直依靠着别人的恩赐风光着,
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真是够可悲的。你拿着,看着谁好就去给谁,实在没处用,
你就把它捐了!!!!捐给那些你认为需要帮助的人,千万不要向以前一样,在
以我的名义去做这些事情,因为我就是个为富不仁的混蛋,没那个善心!!!”
我实在是难以控制情绪,冲她吼出后面的几句话,说完,将钥匙扔到了饭桌
上,转身就走出了房间,晨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汽车飞速的在公路上飞驰着,我此时的心情是格外的激动,还有些后悔刚才
为什么没有把车也一并交给她。
不知道接下来,自已将去向哪里。一路上,晨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被我
挂掉了,到后来,干脆直接把手机关掉。
漫无目地的向前行驶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有一座小石
桥,桥下流淌着河水,天已经很晚了,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
我将车停在桥头,走下车,觉得一股微风扑面而来,风里面夹杂着一丝泥土
的味道,看样子,好像刚下过小雨,我的头脑也随着这股暖风的到来而清醒了一
些。
点燃一支烟,望着漆黑的河面,心情真是无法言表,晨刚才说的那句话一直
在我耳边缭绕。唉,我真够可悲的,这么多年在商海叱咤风云,含辛如苦打出这
一片江山,如今被她一句话贬的一文不值。
突然搞不明白自已这些年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呀,难道真的是我错了?!我所
做出的一切努力,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毫无意义?我真替自已悲哀……
此时不得不自我反思,多年以来,确实为自已取得的功绩而骄傲过,但我真
的从没有觉得自已狂妄,相反在为人处事时,会更加的谦逊,收敛。
刚才说的话,是因为她刺激了我,盛怒之下说出的。在以前我从没有说类似
的言语,更没有表露出过这种态度,我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我不会忘记在大学毕业前,老师私下对我们的教导:“你们所学的专业,注
定将来能让你们之中某些人会拥有令人羡慕的物质生活和社会地位,你会得到人
的尊重,甚至是追捧。但是记住,那只是一种表面的现像,隐含在最深处的可能
是他内心的嫉妒。不要小看这一点,他很可能会将这种嫉妒转化为仇恨。
所以老师有一点忠告,无论到了何种地位,切记不可狂妄。如果你忘记了,
那你可能即将面临的就是大祸临头。这是老师送给你们的一笔财富,如果你终生
携带,那也必将受用终生。“
老师当年的教导我从没有忘记,这些年从好多的实例中参透出他的道理。
反复的思量着晨的话语,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认为的吗?不,绝对不是,她
以前不可能会有这个想法。
我承认是岳父帮助了我,但他帮忙是有限的,那还只是在刚开始创业的时侯,
后来基本上我就没有因为工作去求过他。我了解他,即使去求他,他也不会帮你。
他总是说一句话:“钱就摆在你面前,有本事就把它拿过来,没本事,那就
只能让给别人。”
这些晨都了解,那她的这个想法是何时产生的呢?有人教唆?想到这里,我
一下就想到了巩。
巩和晨在一起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晨到后来可能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
中,有没有到唯命是从的程度我不知道,但至少是非常信任他的。
如果他一直采取一种隐蔽的方法向晨灌输这个思想,那时间久了,这个思想
会潜移默化在她的头脑里占据一些位置。可能她一开始并不赞成,但这些天她冷
静的时侯,一定会想起这一点。
如果再有另一个人也同意这个观点,也许她就会认为这个说法完全可以立住
脚,那……她今天能说出这句话来也就不难理解了。
如果真是我分析的那样,那巩这个混蛋可真他娘的够阴险呀。晨真的被他给
哄晕了吗?变得这么不明是非?
在后来,事实证明我猜测的没错,巩是利用对晨称赞的机会,旁敲侧击的不
断向晨表达这个观点。
其实我今天在和晨争吵时,也曾考虑过将巩的真实面目告诉她。但是一转念,
还是算了,可能根本就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相反,会让她以为是我恶毒,污蔑巩。
本来嘛,我现在在她的心里就是一个虚伪,狂妄的混蛋,她怎么会相信我说
的呢……
唉,算了,无论是谁教她的,反正是她已经有了这个想法,我还考虑那么多
有什么用呢。如今我不是将一切都已经归还给她了吗,这回她再也没有理由了吧。
说真的,就到了这种程度,我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用我全部的财产,
可以买回晨的错误,那我绝对会毫不吝惜。遗憾呐,人犯的错误,有些可以弥补,
有些只能抱憾终生了。
可能有朋友要问,或者骂我傻了,这么多的财产,就这样做不可惜吗?其实
没什么可惜的,享受自已奋斗成果的工具都已经没有了,还留着这些成果有何用
呢?。说真的,至少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万念俱灰,心里反而平和了……
都不知现在几点了,我今晚去哪呢?反正家是不回了,突然想起来了,今天
上午父亲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我是不是挺忙的。
当时,我正烦燥不安的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就回答“是”,父亲说
“那得了,你先忙吧,也得注意身体”
“行,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没有,你忙你的吧,啊。”
我听父亲这样说,也就没有多想。现在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了,对。我回家,
我还有父母,还有宝贝女儿,又已经两天没见到了开车直奔父母那里,现在已经
是十一点多了,街头的行人也越来越少。
我的到来显然让父母显得有点惊讶。
“这么晚,怎么跑这来了?你看你灰头土脸的样?快洗洗”妈妈说。
“嗯,爸,您白天找我有什么事呀?”我问父亲。
父亲看了我一眼,“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忙不忙。”
我刚要说话,楚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爸爸!”
楚楚见到我来,很兴奋。
我赶紧站起身,一把就将宝贝女儿搂了过来,“宝贝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
睡呢?”
“嗯,您还没给我打电话呢,等你呢。”楚楚说。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乖,这么晚了,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
学呢!”
我不知为什么,有些想逃避女儿目光的感觉。
“那你看着我睡”楚楚说。
“好,爸爸陪着你。”我说完,站起身来,和楚楚走进房间。
楚楚躺在床上,今天她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开心。我现在对家里人的心情,脸
色都特别敏感。
“楚楚,你怎么了?怎么不开心呀?”
楚楚皱了皱眉,然后撅起了小嘴:“爸爸,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来的,全班只
有我一个人是让爷爷去的,老师批评我了。”
我听完她这句话,赶紧将头转过去。我不想让女儿看到父亲的眼泪,强忍了
忍泪水,转过头,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宝贝,怎么开家长会都不和爸爸
说呀?”
“爷爷说你没时间,他说替你去也一样的。”楚楚还是皱着眉头说。
“好了,爸爸错了,明天我再去一次学校,和你们老师谈谈,你看行吗?”
“嗯,好。”
我又哄了楚楚几句,然后关掉了灯,走出她的房间。
来到客厅,我还没座下,就冲父亲生硬的说:“这孩子开家长会,您怎么连
说都不说一声呀!!哪有你们自做主张就去了的!!”
父亲瞪了我一眼:“你喊什么你!?我上午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没时间。两
天都不回来一敞,你们到好,一个去外地,一个成天就知道忙,把孩子给老人这
一推,就不管了。你们现在是什么责任心呀?啊!开家长会,你配给孩子开家长
会去吗你?还有理了是的!!你们不是不管吗?这回都不用你们管了!!”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19 16:35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