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由田在喷薄而又含蓄的身体里保存了最令人难忘的东方风致。就是这个遁入时间之河,如入无人之境,踏雪无痕,杀人无形的东瀛女子,让传说中的狐仙、青蛇、画皮、影子武士,全部有了具体可感的形象。那些当年挑灯夜读,长夜当哭的书生怎么会想得到呢,手头《金瓶梅》或《玉蒲团》中的美人会从褶皱的宣纸和倾斜的铅字中飞出,立于他们十几代从孙的电脑屏幕前,笑靥依旧,普渡众生。她既可以是国色天香,也可以是山野村姑,她既可以是枯藤老树昏鸦,也可以是小桥流水人家,听,竹叶抖动,她来啦!她既是最纯情,又是最淫荡,既是最雅,又是最俗,她既是最聪明,又是最愚蠢,既是最有德,又是最背德,唔,她说她不在乎。每一眼,不是魅,是鬼魅,每一声,不是痛,是痛切,兰兰白鸟略输文采,松岛大石稍逊风骚,爱田由,舌尖轻点三下,一下更比一下软。